教室的窗帘还在晃。我盯着陈砚的后脑勺，她今天把速写本翻到了新一页。笔尖悬着，没动。早自习铃响了三分钟，数学老师踩着灰蓝色布鞋走进来，手里捏着一沓红纸。是月考红榜。她啪地放在黑板右侧。人群立刻围了上去。笑声像开水泡开的方便面，咕嘟咕嘟往上冒。我看见陈砚的肩膀缩了一下。她没抬头，但手指悄悄把速写本推到最前排桌角，像是想用它挡住视线。可镜片反了光。红榜倒映在她眼镜上，像一道甩不开的判决书。我起身，挤进人群。踮脚扫了一眼。她的名字在最底下，数学分数旁边画了个叉。老师说: 这次竞赛名额，只给圆锥曲线部分九十分以上的学生。没人说话。我笑了。大声说: 哇哦，这分数像被数学题腌入味了哄笑声炸开。有人拍我肩膀，说我损得精准。陈砚的耳尖红了。我趁乱把手插进她笔袋，塞进一颗糖纸折的星星。没看她。回到座位时，听见她轻轻翻了一页纸。不是画，是开始写演算。上课铃响。老师清了清嗓子: 竞赛名单下周一公布，符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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