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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渊拧了拧眉头，疲惫道: 陶婉仪那封血书还是感动了父皇，所以给陶家留了一个种，陶宁远发配边疆了。他又指了指段昭抱在胸口的面具说: 陶家抄家之时，银钱都缴入国库，陶婉仪死的时候，手里就拿了这个。
段昭泣不成声。
聂渊一直拍她的背，柔声哄她。
后来段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，醒来已是半夜，聂渊抱着她入的睡，他没有碰她，只是去了她的外裳，手也很安分，没有乱动，只环住她的腰。
段昭抬头去看他，年轻的男人俊美得过分，眼睫毛长长的，眉目如画，睡着的样子乖极了，一点也不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。
他身上还有一股浅浅的药味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强壮的人是一个药罐子。
那一刻段昭觉得很舒心，她看着他额头上被自己砸伤的口子，血已经凝固了，上了药，不过许是她砸得有点重了，到现在都还有些肿。
段昭不敢面对聂渊，除了段肃与他的恩怨，除了聂渊做下这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之外，还有一点，她自卑。
她那张脸，自己都不敢看，又怎么配得上身份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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