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砸在沙发上的闷响还没消散，窗外突然刮过一阵急风，把客厅的窗帘吹得簌簌作响。
林默盯着沙发上亮着的屏幕，定位界面里的红点还在微微闪烁，像一颗悬在他心头的定时炸弹——两公里，骑车不过十分钟的距离，可此刻却像隔着一道生死线。
他蹲下身，指尖刚碰到手机壳，就被冰凉的塑料触感刺得缩回手。
陌生短信里的“走了三次”像魔咒似的在脑子里打转，他想起上周三老人拎着橘子的背影，想起帖子里“死了至少一天”的判断，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地狂跳。
如果“走”是指死亡，那这个老人到底经历了什么？
三次死亡，又三次“活”过来？
林默深吸一口气，把手机捡起来按灭屏幕。
他走到窗边，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——楼下的路灯还在忽明忽暗，光线照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，映出树影扭曲的轮廓，像一个个站着的人影。
远处医院方向的红灯还在闪，明明隔着两公里，却总觉得那灯光能穿透夜色，落在他身上。
“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林默咬了咬牙。
如果现在退缩，他今晚肯定要睁着眼睛到天亮，而且谁知道这事儿会不会牵连到小区里的人？
他点开手机通讯录，想给最好的朋友陈阳打个电话，可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又停住了——这种听起来像疯话的事，说出去只会让人觉得他在胡扯。
犹豫间，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，是本地论坛的热点：“市二医住院部深夜疑现‘走动的尸体’，保安称监控全黑屏”。
林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，点进去一看，发帖人是个匿名用户，内容只有短短几行：“今晚凌晨一点，在住院部三楼值班，看见一个穿病号服的老人从楼梯间走下来，脚步很慢，脸埋在阴影里。
想上去问，却发现监控突然全黑了，保安室没人敢出来。”
帖子下面只有两条回复，一条是“编故事也编得像点”，另一条是“我朋友也在二医上班，说最近停尸房丢了两具尸体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”。
林默的手指顿了顿，突然想起“闪电神医”帖子里说的“老人尸体失踪”，还有短信里的“走了三次”——两具失踪的尸体，难道除了这个老人，还有别人？
他看了眼时间，晚上九点半。
这个点医院还有不少人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。
林默换了件连帽外套，把帽子压得低低的，又抓了个手电筒塞进兜里，悄悄打开家门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两盏，黑黢黢的拐角处像藏着什么东西，他攥紧手电筒，脚步放得极轻，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
骑车往医院去的路上，风越来越大，吹得外套猎猎作响。
林默骑得飞快，眼睛一首盯着前方的路，可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，好几次忍不住回头看，却只有空荡荡的街道。
快到医院时，他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警车，车顶的灯没亮，两个警察靠在车门上抽烟，低声说着什么。
林默心里一紧，赶紧拐进旁边的小巷，推着车往住院部后门走。
后门的铁门虚掩着，没锁，他轻轻推开门，一股消毒水混着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住院部的楼漆黑一片，只有一楼的护士站亮着一盏小灯，微弱的光线从窗户里透出来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住院部楼下，抬头往上看——三楼的某个窗户里，似乎有个黑影晃了一下，快得像错觉。
林默握紧手电筒，刚想往楼梯间走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很慢，一步一步，踩在水泥地上发出“咚、咚”的声响，和帖子里描述的老人走路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他猛地回头，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——只见一个穿病号服的老人站在不远处，背对着他，肩膀向左侧倾斜，右手小指微微蜷着，正是照片里的那个背影！
老人似乎没察觉到他，慢慢转过身，脸埋在阴影里，只有花白的头发在光线下格外显眼。
“老、老爷爷？”
林默的声音发颤，手电筒的光开始晃。
老人没说话，只是慢慢抬起手，指了指住院部三楼的方向。
林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三楼那扇刚才有黑影晃过的窗户，此刻竟亮起了一盏灯，灯光是暗红色的，像血一样。
就在这时，老人突然动了，脚步飞快地往楼梯间走，林默想追上去，却听见身后传来警察的声音：“谁在那里？”
他心里一慌，转身就往小巷跑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跑过警车时，他无意间瞥见车里的电脑屏幕，上面显示着两张失踪人口的照片——一张是他见过的那个老人，另一张是个中年女人，照片下方写着“市二医住院部患者，于三日前失踪”。
林默一口气骑回小区，冲进家门锁上门，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。
他掏出手机，想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记下来，却发现手机屏幕上多了一张照片，是刚才在医院后门拍的——照片里，老人正回头看着镜头，脸依然埋在阴影里，可他的手上，却拎着半袋裹着白色网套的橘子，和上周三林默见到的一模一样。
屏幕下方还有一行新的短信，来自那个陌生号码：“你己经看到他了，下一个，可能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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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短信里的“走了三次”像魔咒似的在脑子里打转，他想起上周三老人拎着橘子的背影，想起帖子里“死了至少一天”的判断，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地狂跳。
如果“走”是指死亡，那这个老人到底经历了什么？
三次死亡，又三次“活”过来？
林默深吸一口气，把手机捡起来按灭屏幕。
他走到窗边，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——楼下的路灯还在忽明忽暗，光线照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，映出树影扭曲的轮廓，像一个个站着的人影。
远处医院方向的红灯还在闪，明明隔着两公里，却总觉得那灯光能穿透夜色，落在他身上。
“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林默咬了咬牙。
如果现在退缩，他今晚肯定要睁着眼睛到天亮，而且谁知道这事儿会不会牵连到小区里的人？
他点开手机通讯录，想给最好的朋友陈阳打个电话，可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又停住了——这种听起来像疯话的事，说出去只会让人觉得他在胡扯。
犹豫间，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，是本地论坛的热点：“市二医住院部深夜疑现‘走动的尸体’，保安称监控全黑屏”。
林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，点进去一看，发帖人是个匿名用户，内容只有短短几行：“今晚凌晨一点，在住院部三楼值班，看见一个穿病号服的老人从楼梯间走下来，脚步很慢，脸埋在阴影里。
想上去问，却发现监控突然全黑了，保安室没人敢出来。”
帖子下面只有两条回复，一条是“编故事也编得像点”，另一条是“我朋友也在二医上班，说最近停尸房丢了两具尸体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”。
林默的手指顿了顿，突然想起“闪电神医”帖子里说的“老人尸体失踪”，还有短信里的“走了三次”——两具失踪的尸体，难道除了这个老人，还有别人？
他看了眼时间，晚上九点半。
这个点医院还有不少人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。
林默换了件连帽外套，把帽子压得低低的，又抓了个手电筒塞进兜里，悄悄打开家门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两盏，黑黢黢的拐角处像藏着什么东西，他攥紧手电筒，脚步放得极轻，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
骑车往医院去的路上，风越来越大，吹得外套猎猎作响。
林默骑得飞快，眼睛一首盯着前方的路，可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，好几次忍不住回头看，却只有空荡荡的街道。
快到医院时，他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警车，车顶的灯没亮，两个警察靠在车门上抽烟，低声说着什么。
林默心里一紧，赶紧拐进旁边的小巷，推着车往住院部后门走。
后门的铁门虚掩着，没锁，他轻轻推开门，一股消毒水混着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住院部的楼漆黑一片，只有一楼的护士站亮着一盏小灯，微弱的光线从窗户里透出来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住院部楼下，抬头往上看——三楼的某个窗户里，似乎有个黑影晃了一下，快得像错觉。
林默握紧手电筒，刚想往楼梯间走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很慢，一步一步，踩在水泥地上发出“咚、咚”的声响，和帖子里描述的老人走路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他猛地回头，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——只见一个穿病号服的老人站在不远处，背对着他，肩膀向左侧倾斜，右手小指微微蜷着，正是照片里的那个背影！
老人似乎没察觉到他，慢慢转过身，脸埋在阴影里，只有花白的头发在光线下格外显眼。
“老、老爷爷？”
林默的声音发颤，手电筒的光开始晃。
老人没说话，只是慢慢抬起手，指了指住院部三楼的方向。
林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三楼那扇刚才有黑影晃过的窗户，此刻竟亮起了一盏灯，灯光是暗红色的，像血一样。
就在这时，老人突然动了，脚步飞快地往楼梯间走，林默想追上去，却听见身后传来警察的声音：“谁在那里？”
他心里一慌，转身就往小巷跑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跑过警车时，他无意间瞥见车里的电脑屏幕，上面显示着两张失踪人口的照片——一张是他见过的那个老人，另一张是个中年女人，照片下方写着“市二医住院部患者，于三日前失踪”。
林默一口气骑回小区，冲进家门锁上门，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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