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视镜里的风景，比任何一部限制级大片都带劲。
我老板李俊成的头，正埋在网红女主播姚梦琪那身紧绷的OL套裙里，拱来拱去，像极了一头饿疯了的猪。
而姚梦琪那双裹着黑丝的修长美腿，
正毫不避讳地架在老板的肩膀上，纤细的脚趾兴奋地蜷缩着。
“李总~你太棒了，刚刚那场PK，对面大哥的脸都绿了，全靠你最后刷的那个‘宇宙之心’！”
姚梦琪的声音又嗲又媚，每一个字都能让男人骨头酥掉三两。
“小妖精，说了叫我‘成哥’！”
李俊成含糊不清地回应，随即抬起头，脸上带着满足的油光，
“一个‘宇宙之心’算什么？只要你听话，以后整个直播平台都是你的。”
我叫陈峰，二十五岁，退伍特种兵，
现在是这位MCN（网红孵化）公司大老板李俊成的贴身助理兼司机，年薪三十万。
而我的主要工作，就是在他和不同女人“为爱鼓掌”时，
把这台价值三百万的迈巴赫的隔音板升起来，然后假装自己是个聋子。
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，这位刚刚拿下平台年度冠军的女主播姚梦琪，
是他今年发展的第……八个还是第九个“重点培养对象”？
记不清了，毕竟铁打的老板，流水的网红。
“回公司。”
李俊成终于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体，整理了一下被弄得皱巴巴的阿玛尼西装。
姚梦琪则像一只慵懒的猫，蜷缩在他怀里，
手里把玩着一只崭新的爱马仕铂金包——那是她今晚赢得PK的“奖品”。
我默默发动车子，车厢内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杂了Dior旷野和荷尔蒙的奇怪味道，熏得我有点反胃。
这女人，三个月前还是个跳擦边舞都捞不到礼物的小主播，
现在已经成了公司的“一姐”，手段堪称教科书级别。
车子平稳地滑入公司地库，姚梦琪扭着水蛇腰率先下车，
那摇曳生姿的背影，仿佛她才是这家公司的女主人。
“阿峰，你觉得那丫头怎么样？”
李俊成突然开口，递过来一支华子。
“李总的眼光，向来是顶级的。”
我恭敬地回答。
我能怎么说？难道说“李总你家里的那位不比她强一万倍？
你老婆可是当年被誉为‘国民仙女’的苏婉清啊！”
李俊成对我确实有恩，我爸当年重病，是他二话不说甩给我五十万，
否则我连家里的老房子都保不住。
所以，我只能当好我的工具人。
“送给你玩两天，要不要？”
李俊成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。
“李总说笑了，我哪有那个福气。”
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。
君子不夺人所好？屁！
在李俊成这种人眼里，女人和车一样，都是可以随时转赠的玩物，但我没那个胆子接。
“怂什么！”李俊成拍了拍我的肩膀，
“男人嘛，就该活得精彩点。你看我，不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？
现在豪车美女，哪个不是手到擒来？”
他指了指方向盘上双M的标志，我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是啊，你手到擒来，
可你忘了家里那位帮你打下半壁江山，陪你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的苏婉清了吗？
我给李俊成当了三年助理，和老板娘苏婉清的接触不算多，
但每一次都足以让我记一辈子。
第一次见她，是在一个酒会上。她一袭月白色的晚礼服，
站在那里，整个宴会厅的灯光仿佛都黯然失色。
我当时端着盘子，紧张得差点把酒洒了。她却对我温柔一笑，轻声说：
“辛苦了，小陈。”
那一刻，我感觉我的魂都被勾走了。
那是一种揉碎了温柔与清冷，刻进了骨子里的高贵。
我甚至觉得，能为这样的女人去死，都是一种荣幸。
只可惜，他们结婚十年，苏婉清的肚子一直没动静。
这或许是李俊成在外面肆无忌惮的最大底气。
“姚梦琪怀了。”
李俊成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。
“什么？那……那怎么办？”我猛地回头，差点忘了自己还在开车。
他摇下车窗，吐出一口浓密的烟圈，烟雾模糊了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。
“那丫头，比我想的还有心机，用针在套上扎了眼儿。”
我震惊地看着他，没想到这种只在段子里听过的事情，竟然真的发生了。
李俊成这种玩弄人心的老狐狸，居然也有被暗算的一天。
“如果我有儿子，我他妈现在就让她滚蛋。”
李俊成狠狠地弹了下烟灰，
“可惜，我没有。我跟苏婉清结婚十年，连个屁都生不出来！”
我沉默了，这是他们夫妻间最大的痛。
“我不能没后代。”李俊成的声音变得阴冷，
“我这么大的家业，将来留给谁？做慈善吗？”
“那……这件事，准备和夫人摊牌吗？”
我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摊牌？”李俊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
“你是不是傻？我是婚内过错方，现在跟她离婚，公司股份、房产、现金，至少一半是她的！
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，凭什么分给她一个不会下蛋的鸡？”
刻薄的话语让我心头一寒。
“那您的意思是？”我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。
“还记得你爸做手术那五十万吗？”李俊成话锋一转。
“记得，李总，您的大恩大德我陈峰一辈子都忘不了！”
我立刻表态。
“很好。”
李俊成掐灭了烟头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，
“现在，报恩的时候到了。”
他凑到我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
“我要你，去泡我老婆。”
“轰——！”
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，像是被高压电击中，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“李、李总……您，您没开玩笑吧？”
我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？”
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，
“你只要让她出轨，让她主动犯错，我就能让她净身出户！
到时候，我不仅免了你那五十万的债，再给你加一百万！”
“可……可是夫人她……我，我做不到啊！”
我慌乱地说道。
“做不到？”李俊成的声音里透出不容置喙的威严，
“陈峰，你是个聪明人。
这份年薪三十万的工作，让你在老家亲戚面前多有面子，你应该清楚。”
“想想你那还在恢复期的老爹，想想你那个刚上大学的妹妹。
没了这份工作，你拿什么去撑？”
“更何况……”他话语一转，充满了蛊惑，
“你想想苏婉清，那可是苏婉清啊！当年多少富豪公子哥挤破头都追不到的女人。
现在，我给你一个机会，一个能亲近她，甚至得到她的机会！
你就不心动？你就不想尝尝女神的滋味？你就不想一步登天，少奋斗三十年？”
“办好了，你就是我最信任的兄弟，钱、女人，都不是问题。
办砸了，或者敢出去乱说一个字……你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他下车，头也不回地走了，留下我一个人在车里，心脏狂跳，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下来，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，
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，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。
一边是深渊，一边是地狱。
脑海中，不自觉地浮现出苏婉清那张清丽绝伦的脸，她温柔的笑容，她清澈的眼神……
良久，我颤抖着手，摸出手机，拨通了李俊成的电话。
“想通了？”电话那头，是李俊成运筹帷幄的冷笑。
我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李总，我干。”
“很好。”
李俊成满意地笑了，
“收拾下你的东西，今晚就搬进我家。记住，这场游戏，你必须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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