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诡声雨下了三天，还没有停的意思。
汪涵坐在公寓的沙发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副黑色的降噪耳机。
耳机的皮套有些磨损，右耳罩边缘沾着点干涸的泥渍——那是从车祸现场带回来的痕迹。
三天前，他最好的兄弟李南，就是戴着这副耳机，在城郊的盘山公路上连人带车冲下了悬崖。
“意外。”
交警是这么说的，“雨天路滑，刹车失灵，加上超速。”
可汪涵总觉得不对劲。
李南开车向来稳当，尤其是下雨天，恨不得把车速压到最低。
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，事故现场那辆变形的车里，这副耳机被发现时，正好好地挂在副驾的挂钩上，线控开关处于关闭状态。
李南开车时从不摘耳机，这是他们认识十年的默契。
落地灯的光晕在地板上投出个模糊的圈，汪涵把耳机戴了上去。
柔软的耳罩包裹住耳朵，瞬间隔绝了窗外的雨声，世界陷入一片死寂。
这种安静让他心安，仿佛还能听到李南在耳边絮叨工作上的烦心事，或是嘲笑他又被相亲对象放了鸽子。
就在他快要睡着时，一阵细微的杂音钻了进来。
不是电流声，也不是外界的干扰，像是有人隔着厚厚的棉花在说话，模糊不清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。
汪涵猛地坐直身体，以为是自己太困产生了幻听。
他摘下耳机，杂音消失了；戴上，那声音又出现了，断断续续，像信号不良的收音机。
“喂？
有人吗？”
他对着麦克风喊了一声，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杂音停顿了一下，随后响起一阵更清晰的声响——像是急促的呼吸，带着哮喘病人般的喘息，每一次吸气都短促而艰难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喉咙。
汪涵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，他想摘下耳机，手指却像被黏住了一样，动弹不得。
“涵…哥…”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钻了进来，像是生锈的铁片划过玻璃，尖锐得刺耳膜。
但汪涵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——那是李南的声音！
“李南？！”
他失声喊道，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“是你吗？
你在哪？”
耳机里的声音没有回答，只是重复着几个模糊的音节：“牛奶…她…药…什么牛奶？
谁下药了？”
汪涵追问，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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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涵坐在公寓的沙发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副黑色的降噪耳机。
耳机的皮套有些磨损，右耳罩边缘沾着点干涸的泥渍——那是从车祸现场带回来的痕迹。
三天前，他最好的兄弟李南，就是戴着这副耳机，在城郊的盘山公路上连人带车冲下了悬崖。
“意外。”
交警是这么说的，“雨天路滑，刹车失灵，加上超速。”
可汪涵总觉得不对劲。
李南开车向来稳当，尤其是下雨天，恨不得把车速压到最低。
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，事故现场那辆变形的车里，这副耳机被发现时，正好好地挂在副驾的挂钩上，线控开关处于关闭状态。
李南开车时从不摘耳机，这是他们认识十年的默契。
落地灯的光晕在地板上投出个模糊的圈，汪涵把耳机戴了上去。
柔软的耳罩包裹住耳朵，瞬间隔绝了窗外的雨声，世界陷入一片死寂。
这种安静让他心安，仿佛还能听到李南在耳边絮叨工作上的烦心事，或是嘲笑他又被相亲对象放了鸽子。
就在他快要睡着时，一阵细微的杂音钻了进来。
不是电流声，也不是外界的干扰，像是有人隔着厚厚的棉花在说话，模糊不清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。
汪涵猛地坐直身体，以为是自己太困产生了幻听。
他摘下耳机，杂音消失了；戴上，那声音又出现了，断断续续，像信号不良的收音机。
“喂？
有人吗？”
他对着麦克风喊了一声，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杂音停顿了一下，随后响起一阵更清晰的声响——像是急促的呼吸，带着哮喘病人般的喘息，每一次吸气都短促而艰难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喉咙。
汪涵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，他想摘下耳机，手指却像被黏住了一样，动弹不得。
“涵…哥…”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钻了进来，像是生锈的铁片划过玻璃，尖锐得刺耳膜。
但汪涵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——那是李南的声音！
“李南？！”
他失声喊道，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“是你吗？
你在哪？”
耳机里的声音没有回答，只是重复着几个模糊的音节：“牛奶…她…药…什么牛奶？
谁下药了？”
汪涵追问，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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